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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媛揽着她在镜子前说:“宋丹丹小品里说得没错,做女人,就是要对自己下手狠些。你这不舍得那不舍得,把他打扮得衣冠楚楚,人五人六的,而你自己像个黄脸婆,再过几年,跟他一起出去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子呢,这哪行啊?再好的男人不变心才怪呢!姐,他挣钱就是为你花的,你可着劲花,把自己打扮得山明水秀的,他也爱带你出去,就是有一天,他变了心,你还美着,有什么了不起,咱再找下家!”
当时许静好只是笑,“他挣钱那么不容易,我胡花乱造,那不成败家了嘛!男人是搂钱的耙子,女人是装钱的匣子,我得帮他把持着!”
静媛往脸上一层一层抹雅诗兰黛,抹得静好都心疼,那是张亦买给她的,她上网一查,一套都上万呢,静好可不舍得把这么贵的东西往脸上擦,便宜了静媛,她倒是心甘情愿的,静媛正谈着恋爱,正是要打扮的年纪。但她还是忍不住问:“就这样擦上去,能挡啥?”
“挡住青春的脚步啊,让青春在我脸上永驻!还有,姐,就你这思想,还帮他把持着,没准哪一天,掌柜的就换成小妖精了。”
果然让静媛说中了。张亦在外面有了人。
然后,居然是在那么巧合的状况之下让许静好看到了。她觉得自己心里踏踏实实的那些幸福“哗啦”一下子掉到地上,碎成千万片,再拾都没办法拾起来了。
那天晚上,张亦来电话说自己晚上有客户不回来吃饭了,
按照许静好的性格,大家都以为她会息事宁人,毕竟这社会,男人出个轨,就像是借别人家的自行车骑了一圈,终究人还是会回来的,没什么了不得的。
许静好也以为自己会忍下去。可是,“忍”字头上悬的是一把刀,许静好一想到自己扒心扒肝爱的男人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死的心都有了。
静媛是唯一赞同自己离婚的人。她说:“坏的婚姻就像是身体里长的那个肿瘤,要赶快割去,别想着在原来的脓肿上敷药,就算医得了一时,医不了一世。”
静媛说:“姐,你还年轻,还很漂亮,离了他,就算找不着男人,还可以心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,否则,天天这样悬着心,何苦来的呢?”
话虽这样说,理也是这个理,许静好听进去了,但十年的婚姻岂是说散就散的。
她是不甘心的。一个月前,她摆了酒菜,和颜悦色逼问着张亦种种细节:怎么认识她的?开始多久了?你到底想怎么办?
张亦先还只言片语地讲一些:公司的运动会上有个项目叫“二人三足”,两个人的一条腿绑在一起,两个人三只脚一起跑。张亦是老总,被安排参加了这个项目。本来秘书说让许静好来一起参加的,他也兴冲冲回来跟静好说,但是静好说她还要照看小翡翠,可不想去公司里丢那份丑。
静好想起了是有这回事,她还对公司弄这种花钱没收益的事表示过不满,提醒张亦别挣点钱就整这花架子的事。张亦很郑重地给静好讲,这是企业文化,人家外国的啥公司员工的孩子上小学,都送书包。
原来还真是跟替自己二人三足的女孩勾搭上了。这项目的名字还真的适合现在的情形。“然后呢?”许静好审问时,也没亏待了犯人,给老公夹着菜,斟着酒,看起来更像是夫妻交心。
张亦的酒劲顶上来,一时头晕没刹住闸开始忆往昔:“公司给我安排的那姑娘叫洛小杉。那天,洛小杉一身阿迪达斯站在起跑线上,长发用一根灰色丝带束着,耳畔有两缕头发被染成了金黄色,阳光仿佛从她的身上倾泻下来。之前,我还真不知道公司里有这么一姑娘。她伸出右腿,跟我的左腿用一根带子缠住,她说:张头儿,你可悠着点,听说你是咱公司的核弹头。静好,你知道男人都扛不住小姑娘忽悠。我就说:你这架势就够专业的,咱俩强强联合,拿个第一还不砍瓜切菜呀!与小杉离得近,我闻到她身上夏奈尔五号的味道。这香水我给你买过,你一次都没用过吧?”